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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瑜凝视着众人,“本王也住在驿馆,与祁少卿所下榻的院落只隔着一座湖。本王手底下倒是有几名高手,飞檐走壁不是问题,不如本王派他们悄悄去将诸公子全杀了。这样祁少卿肯定会被治罪,人死了总归要入土为安的,祁少卿也不好再拦着诸公子们,不让他们回去落葬,届时你们族中子弟自然被送回来?如何?”

士族富商们听完,寒意直冒,个个支吾,面色惨然:“殿下,那都是我们的血亲,是手足骨肉,我们怎么能害了他们性命呢?求殿下饶命……”

宣瑜啧啧两声,饶有兴趣道:“看看你们这一张张自私丑恶的嘴脸,你们的手足血亲就知道爱护,却挑拨本王与宣瑛的关系,怂恿我们手足相残兄弟阋墙,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众人一听,吓得噗通一声跪下,“殿下慎言,草民们绝无此意,殿下与锦王殿下手足情深,就算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这么做……”

怂恿皇子相残乃灭九族的大罪,就算他们有此心此行,却不敢担其责。

让众人搞不懂的是,这兄弟两不早就明争暗斗,你死我活,何来情深?

以及他们搞不懂宣瑜疯癫的脑回路。

生怕再说下去,又给扣上什么罪名,便吓得只会跪地认错,不敢再提祁丹椹的罪。

宣瑜戏谑道:“怕什么?说你们自私丑恶,又没说你们做错。本王与宣瑛的恩怨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又何妨多这一桩呢。”

说完,他踏着细碎雪光,往钟府外走去。

钟鸿才连忙跟上去相送,留下众人一脸虚脱竭力后莫名其妙。

第19章

走投无路的士族富商们在宣瑜走后,跑去求助钟鸿才。

钟鸿才思忖片刻,告诉他们宣瑛绝非一般好糊弄的主儿。

他们要是狠下心肠,不吐出点什么东西,那便无碍,若是吐出点什么东西,那无异于暗示宣瑛他们官商勾结,侵吞了赈灾粮草医药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