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除了非常沉重与被汗水浸透黏腻得难受,并无什么不适。
宣瑛熟睡间,怀里的什么东西动了动。
他不满的将那东西按进怀里。
无意间,自己的腰腹间伤口被触碰到,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睡眼朦胧的琥珀色眸子渐渐清明起来。
暗淡光线下,他看到祁丹椹明亮漆黑的眼眸似乎看着他。
那衣襟半遮盖着红痕遍布的胸膛与锁骨,凌乱发丝沾着枯枝干叶,腰带更是松松垮垮胡乱系着,极其普通的佩玉香囊被随手扔到了鸟屎腐烂的水洼低处……
这无论放到何处,都是孤男寡男野外苟|合的现场……
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听我解释。”
祁丹椹眸光看过来,宣瑛看到几分哀怨委屈,他突然想到这人怕是要赖上自己,立刻道:“我是被迫的。”
祁丹椹:“……”
他宁愿相信这些红痕是宣瑛乘着他昏迷,打了他一顿,他也不相信宣瑛会被逼着,对他做点什么。
宣瑛见祁丹椹不说话,仿佛无声谴责他是个拔x无情的渣男。
顾不上那么多,快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道:“当时情况紧急,本王只能这么救你,你明白吗?你的衣服确实难穿,本王尽力了。”
他其实有想帮祁丹椹好好把衣服穿好,收拾齐整的。
但他腰腹部有伤,不敢轻易拉扯到伤口,而祁丹椹虽然消瘦,但终究是个男人。
更何况这姓祁的穿得甚多,衣袍繁杂,光暗处系带就有十多处,他要挪动昏迷的男人并将他收拾整齐,这绝不可能。
并且,他本身就是个从小有专人伺候衣食的天之骄子,能把自己衣服穿好就不错了,还给别人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