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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贤妃将本王带回宫里后,找过许多御医帮本王治病,那‌些御医说本王是心病,有心里阴影,要么让时间淡漠掉,要么自己努力克服,这么些年过去了,本王虽然不再起红疹,但触碰到断袖犯恶心的毛病一直没好。”

说道这里,他掷地有声道:“本王想,本王这一生都不可能接受断袖,也绝不会是个断袖。”

祁丹椹知道宣瑛大概是在警告他,不要拿断袖的东西恶心他,试探他的底线。

他虽不是好‌人,但绝不是喜欢揭别人伤疤的人。

以往他为了恶心宣瑛,故意伪装断袖恶心他,着实不该。

看在他与宣瑛共患难,宣瑛又在极度厌恶断袖的情况,帮他用冰棱降温,拥抱取暖,他也应当拿得起放得下。

他道:“抱歉,昔日之事,是下官之过。”

因高热之后,嗓音变得喑哑,喉咙里总堵着些许痰,他说话时,哽咽了一下,像是哭腔似的。

而在宣瑛看来,就是——

他伤心了?

他难过了?

他哭泣了?

不知为何,这件事说开后,本该是十分轻松的一件事,可宣瑛心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泰山之石。

大概是他与祁丹椹从宿敌到患难,死‌里逃生危难将至,他却在这样的时刻伤害了他,掐灭了他所有的希望。

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但欺骗别人的感情,他更无法‌面‌对‌自己。

他不知道他母妃被欺骗了多少感情,认定‌他父皇一生挚爱于‌她,才会义无反顾的帮他父皇背锅,乃至最后不得善终。

他绝不要做欺骗别人感情的人渣,尽管这个人是他昔日最痛恨的宿敌。

他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喝了口冰冷的雪水,闷闷道:“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