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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宣瑛派的废物杀不了他。

宣瑛微笑道:“皇弟记住了,以后一定‌伤六哥的左手。”

他本意是想杀掉宣瑜,以绝后患。

但宣瑜绝非泛泛之辈,他暗中带来的肃王府亲卫、死士不知多少。

而他现今手上只有两千人。

如果他执意要杀宣瑜,最终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但他现在最主要的目标不是宣瑜。

所以此时此刻,他已经错失了杀宣瑜的最佳时机。

祁丹椹并不想掺和这两兄弟阋墙的事儿,从‌袖中拿出他这‌些天收集的口供、证词等,欲要交给宣瑛。

想到宣瑛昔日所言——他厌恶断袖,触碰断袖会浑身起红疹,恶心想吐。

他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将那叠口供、证词包裹起来,递交给右一冬,道:“这是后来新增的口供。”

他并没有向宣瑛挑明自己并非断袖。

若是让宣瑛知道自己戏弄于他,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更何况他对男女都无感,是不是断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右一冬怔楞了一下,接过供词、证供,退到一边。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祁少卿与他主子之间突然有了隔阂。

若是以往,祁少卿会直接将那些口供拍在他家主子的胸口,生怕他们没有肢体接触似的。

宣瑛见祁丹椹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心里如同野猫狠狠挠了一下,又疼又痒又烦闷。

他很欣慰祁丹椹的识时务。

但为什么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