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都带坏了。
他瞪了眼祁丹椹。
祁丹椹对上宣瑛递送过来不怀好意的视线,觉得莫名其妙,但很快注意力就被钟鸿才的话吸引过去。
钟鸿才盯着那虎符半晌,内心挣扎半晌,似乎被宣瑛的话打动。
他突然笑出来声。
极致的、畅快的、痛苦的笑……
眼泪止不住从苍老的眼角滑落,明明声音并不大,却让人听出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好半晌,他才组织好语言道:“我说几个地方,你们拿着我的字信,去取几样东西来。你们可能会需要……”
他说完,宣瑛立刻派出最得力的亲信去取东西。
钟鸿才看了眼祁丹椹,道:“你说对了,确实是我策划在水云镇动手,故意将你们逼入龙虎山,利用你熟知龙虎山地形,让你们自求多福,能活下来就活下来。”
“那位户部钦差不停的跟你说我是好人,不是我收买了他,也不是我真的是好人,而是他们有账本留给你们,他在指引你来找我。至于我为什么不给你们,那是因为我不信任你们,我怕你们会被收买,也怕你们乳臭未干,无法撼动当地的士族,这些证据账本是两位钦差用命换来的,我不能让他们枉死……”
“你若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为了心安,为了年少不切实际的理想!”
幽若灯火摇曳着,他半眯着眼睛,眸光里有释然,也有痛苦之色,仿佛沉浸在过往中。
半晌,满是沧桑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