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正在喝水,被呛得连连直咳,没反应过来道:“哪日?”
他想到佛寺那日,他拜完佛就走了。
当时他以为宣瑛恰巧出现在佛寺,未曾多想,如今被这么一问,不由得反问道:“殿下那日在等下官?”
宣瑛心道:废话,不等你等谁?
难不成你真当我没事找事跑到佛寺求雷劈?
要不是看你柔弱不能自理,面对六哥像小羊羔见大灰狼般绵软无力,谁他娘的会等你?
你一个大男人半点自保手段都没有,不是被摁着扒裤子,就是被强逼着陪他看花看树看桃林,喝茶喝水吃糕点,要不是当时我去的及时,他都要逼着你跳过诗词歌赋,直接聊人生哲学……
你他娘的半点都不感恩,拜完佛就走了,害得老子等了两个时辰。
宣瑛面无表情:“没有等你。”
祁丹椹了然道:“奥。”
继续喝茶吃菜。
宣瑛继续质问道:“不过,你倒是让本王觉得奇怪。你说龚州习俗,大难之后要去寺庙上一炷香,但这个习俗并没有说去哪个寺庙吧?明知道华恩寺因浴佛节闭寺,你却偏要来这里上香,这是为何?为何偏偏选定在四月初七?不是其他的日子?”
祁丹椹没理他。
去华恩寺主要去找慧净法师。
至于为什么是初七,当然是初八有法会,他根本见不到慧净,初九就来不及了。
但这些没办法同宣瑛说。
宣瑛见祁丹椹兴致缺缺的模样,只顾着闷头吃喝,料想他八成又伤心了。
他着实搞不懂这些陷入恋爱不可自拔的人。
不就是没等他吗?至于不理人吗?
他推了推祁丹椹,不死心问:“为什么?”
祁丹椹只觉得宣瑛像只聒噪的蚊子,还不敢拍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