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她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下意识的,所以她不记得了。
齐云星没说话,算是默认自己父亲的话。
宋慧娘被提醒,脑子里恍惚记起了什么。
刚刚的她不受控制的在前院大喊大叫,还不知廉耻的只着单衣出现在宾客面前!
她胸膛剧烈起伏,一口气没上来,重度打击与一盆凉水的刺激下,她晕了。
无论是极其讲究的勋贵人家,还是普通的市井小民,女子穿着单衣被看见,等同不知检点不守妇道。
有些偏远之地,更是让偷奸的夫人只着单衣游行。
她是一等贵胄命妇,是安昌侯府的当家主母,让满京都勋爵都瞧见了她如此放浪的模样,她还有何脸面见人?整个安昌侯府的脸面都被她丢尽了。
齐云星将晕过去的宋慧娘抱上榻,下人连忙出去找大夫。
大夫很快来了,给宋慧娘施了几针。
宋慧娘醒过来,悲戚的呜呜哭起来,豆大颗眼泪直往下砸。
她这一辈子,不曾这般丢过人。
安昌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厉声呵止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说。”
宋慧娘被吓得一哆嗦,想到自己让安昌侯府丢了大脸,以今日自己所作所为,安昌侯休了她都是理所应当。
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将事情一一说了。
安昌侯让人去宋慧娘的院落内室,将那些奠仪带过来。
他倒要看看是哪些小人敢将主意打到安昌侯府的头上,让他在自己的寿诞宴席上丢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