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们有些起身纷纷告辞,有些私下里传着流言蜚语:“侯夫人这侯府女主人的位置保不住了,哪有继室如此对待原配的。”
“她本是一个妾扶正的,回去当妾室没什么不好,反正侯府后院就她一个人,妻妾有何分别?”
“你懂什么,妻妾能一样吗?若是她儿子将来成为安昌侯世子,那在世子妃面前,她这个当娘的是行礼呢,还是不行礼呢?”
“你们没觉得这宅邸鬼气森森的吗?侯夫人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当众发疯?听说安昌侯原配夫人也是得疯病死得。你们听祁少卿那个故事了吗?感觉像是怨魂索命,你们说安昌侯原配夫人得病跟现任侯夫人有没有关系……”
“哎呀,你别吓我。”
“还是早点走吧,别把疯病传给我们。”
宾客们陆续走了,祁丹椹喝着茶,看戏看够了,也想早点离府。
离开正厅院落要穿过一道蜿蜒的长廊,长廊下设置了禅房,浓重的檀香从禅堂内飘出,与廊下百花的花香一起醉人心房。
此刻禅房里没有和尚,和尚正站在长廊尽头看着他。
祁丹椹步履从容走到和尚面前,点头以示对佛门的礼节。
欲侧身走过时,慧净法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公子,今日之事,是公子想见的吗?”
祁丹椹见四下无人,他们的身影被长廊花棚遮盖住,料想慧净早就在等他。
道:“不然呢?”
他看着慧净慈善的目光,冷嗤一声道:“别到了今时今日,大师又要菩萨心肠劝人向善吧?大师,在下帮你救一人,让她余生幸福,让她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您帮我毁掉一个人,让她此后不得安宁。我们算是公平交易,在下未曾劝你出家人要六根清净,别妄动凡心。请大师也别劝在下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