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宣瑛胸腔剧烈起伏,喘着粗气,身上似乎冒着一股热气,整个假山内部狭窄的空间温度似乎因此升高。
他半敞的衣衫湿透,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像是跳入湖中,又爬了起来。面颊是不正常的绯红,额头、脸上、颈脖、露出的白皙肌肤上都流淌着热汗。
墨黑的头发上挂着水草,被冷汗黏在精致的锁骨与胸膛处。
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染上糜|艳的色彩,让他明艳俊美的面容显得极其的妖异,如同勾人的鬼魅,充满诱惑力,令人无处可逃,甘愿沦陷。
纵然祁丹椹对床笫之事没什么兴趣,对正常的□□嗤之以鼻,更没有丝毫的人性|欲|望。
此刻看到这样的宣瑛,不免得让他有点侧目。
但也只是一瞬。
他明显察觉到宣瑛的不对劲,他这样子像是吃了什么药。
他默默的离他远点。
他怕他饥不择食扑向他,尽管他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也不怕怀孕,更没什么贞操观念,但谁知道宣瑛万一触碰男人发生什么意外,皇帝太子会不会找他麻烦呢?
他可不想平白无故搭上自己,又平白无故搭上自己的命。
宣瑛几乎是靠着假山才能站稳,他每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喉咙痒痒的,身体内部等着他解放。
程半夏带着人,在院子里到处在找他的踪迹。
此刻他能用的人只有祁丹椹。
其实最不安全的是祁丹椹。
他可是爱他爱的死去活来,都跑去求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