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清亮漆黑的双眸看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明明厌恶断袖,无法接受祁丹椹,可他却对他做这种事。
明明祁丹椹已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个鬼),不趁他之危,他却撩拨他,还妄图想侵|犯他……
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正要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点,却被祁丹椹拦住。
祁丹椹道:“你干什么?”
宣瑛气喘吁吁道:“保持清醒。”
看着祁丹椹漆黑的双眸,他道:“你不用担心,这点伤口,出去之后,御医……”
祁丹椹挽起袖子,袖子内侧藏了三个针筒,针筒小拇指粗细。
他拿出其中一枚针筒,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他将银针递给宣瑛道:“用这个,扎大腿与指甲缝,不仅非常疼,还不会有大伤口,更不会留下血迹。”
在安昌侯的地盘,他可不想留下点蛛丝马迹。
宣瑛:“……”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针,扎入手指。
可他双手尽是热汗,细小的针滑不溜秋,根本扎不进去。
祁丹椹见状,拿过那枚针,毫不犹豫扎入宣瑛的左手大拇指指缝间,顿时冒出一颗米粒大小的血珠。
这本是一种逼供的酷刑。
他当刑部侍郎时,逼供了无数钢铁硬汉,无不痛哭流涕。
这还是第一次将这种酷刑用在一个亲王身上。
宣瑛现在身体的感觉放大几倍,本是一种酷刑,放到他的身上,疼得他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