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不会放过他,未来的路,必定凶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会殃及满门。
他再次看向祁丹椹远去的背影,发出一声感慨喟叹:“如果……如果你四哥还在的话,应该也这么大了!”
齐云星听到父亲说他不如祁丹椹,脸色阴沉下来。
再听到他提到那个贱种,脸色更是沉郁,但他不敢忤逆父亲,只得低声道:“可四哥不在了。”
安昌侯神色落寞,前所未有的寂寥涌上心头。
像美人迟暮、像英雄末路、像日薄西山、像油尽灯枯。
他道:“是啊,不在了。若是他在的话,或许我们齐家有一个能杀入朝堂的人才。或许他也能像祁丹椹那样脱颖而出,成为搅动风云的权臣谋臣,甚至他或许比祁丹椹更懂得如何进退,如何玩弄人心,如何获取权势……我们齐家可能也不会落入今日的局面。”
费了这么多年,他才看清想要家族荣耀,就得有权势。
想要有权势,就得有能驾驭住权势的人。
而齐家上上上一代没有,上上代也没有,上一代更是没有。
或许是老天给齐家的补偿。
他这一代出了一个他,下一代出了个齐云桑。
他当年教家族子弟练字时,只有次子齐云桑沉稳不急躁的从三岁到五岁,练完了两百缸的水。
那时的别家的孩子还在玩泥巴,打陀螺,字都认不全。
他却能诗会赋,是远近闻名的神童。
可从那孩子娘亲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若掌权,必然不会被齐家这尊大船载着走,他只会自己掌舵,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届时说不定会带着家族共沉沦。
齐云星紧紧握着拳头,阴冷盯着祁丹椹远去的背影。
他将来一定要这个人踩在脚下,让他父亲知道究竟谁不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