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抬眼,看到宣瑛抱着碗神思不属的喝汤,早已神游天外,他喊道:“阿瑛、阿瑛……”
宣瑛回过神:“什么事儿?”
宣帆打趣道:“母妃的汤里又没有下迷魂药,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
宣瑛若有所思:“皇兄,我总觉得祁少卿与安昌侯之间有点渊源。”
宣帆手一顿,道:“哦?什么渊源?”
宣瑛:“你说,安昌侯是不是祁少卿的杀父仇人?他一开始在朝堂反对齐云星册封安昌侯世子,后来又在安昌侯寿宴时,让安昌侯下不来台,逼得安昌侯交出原配夫人的巨额嫁妆。后来那些计谋看似算计四哥、平衡局势,实际上是围绕着安昌侯打转。他这么置安昌侯府于绝境,不是仇人做不出来。”
宣帆:“……”
宣瑛若有所思:“而且,他收留了飞羽,那是昔日骠骑军的一个少尉,我不信他不知道那人真实身份。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或者……”
他斩钉截铁道:“他与昔日苏国公府有渊源。”
看着宣帆蹙起的眉宇,他道:“皇兄,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宣帆笑道:“我有什么能瞒得过你。别想多了,只要你不感情用事,你就是我们兄弟里最聪明的。”
他喝汤补了句,一旦感情用事,就没了脑子。
宣瑛对这句话很受用。
他确实是兄弟间最聪明的,宣帆无论打得什么算盘,他都一清二楚。
不过祁丹椹这件事不简单,他还需要仔细查查。
这时,未央宫的掌事嬷嬷入内禀告道:“娘娘,程国公来了。国公大人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找娘娘与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