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心目光阴冷看了祁丹椹一眼,看得祁丹椹后背发毛,他道:“你想让那人灭程国公的口?为什么?”
祁丹椹微笑:“各为其主,程国公是太子殿下的拖累,若没了程家,太子殿下才是圣上的唯一选择,所以下官要为太子殿下分忧。就像大人也要为圣上分忧一样,难道圣上就不想看到程家不再拖累太子殿下吗?难道圣上不想让太子彻底成为他的选择,而非与世家藕断丝连吗?”
苏鸣现在被六皇子警告,不敢轻举妄动。
但他绝不会彻底信任六皇子,六皇子在他们眼里只是个疯子,他不会把他们当成伙伴看待,更不会把他们的命当命。
所以苏鸣无法全心交托全族的命,但他也惧怕六皇子的威严,所以只能暂时坐以待毙。
只要李从心放出一些审问程国公的假消息,一些能与他牵扯到的消息。
想必以苏鸣的耐心,绝不会坐以待毙。
六皇子的警告与满族性命相比,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选择。
他要一步步瓦解苏鸣的心理防线,最后请君入瓮。
他自然不会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若是李从心不知他的身份,定然猜不到他的醉翁之意不在程国公,而在韩国公。
若是李从心知道他的身份,他现在早就在昭狱,而非汾河游船。
李从心低声笑了:“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主子分忧。”
祁丹椹恭维道:“掌案监大人忠心不二,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于您……”
汾河河畔画舫中,宣瑛凭栏而坐,注视着湖中平平无奇被帘幔遮盖的游船上的一举一动。
他说会将这件事当做不知道。
所以从头至尾不参与。
在祁丹椹与李从心议事时,他在画舫上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