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带刀太监吓得立刻跪下道:“请大人赎罪,奴才不敢不满,奴才僭越了,求大人宽恕。”
李从心冷冷朝他投去一瞥:“我们是皇上的奴才,皇上想要什么结果,我们就给他拿出什么结果,皇上想要一个完全与世家决裂的太子,他想要打击京都世家,那么程国公与韩国公都必须死,你明白吗?”
他早就知道暗中策划程国公污蔑太子的是韩国公。
只是他没有证据。
他们一群阉党行事狠辣,本就被朝堂不容,若他找不到证据,就将人定罪,那不是给世家留了攻讦他的把柄吗?嘉和帝不会要这样一把还需要擦拭的刀。
他作为一把刀,他知道什么样的刀最讨主人欢喜。
那就是能快狠准的杀人,且不用保养不用搽拭,依旧光亮如初的刀。
这还是他在李想身上学来的。
那名太监连忙咚咚磕头,抖如筛糠道:“属下明白。”
磕得太用力,不一会儿就血流满面。
可他不敢停,一直用力磕着。
李从心鄙夷的看了太监一眼,吩咐另一面容冷刻阴柔属下道:“这段时间你负责配合祁少卿,我们是圣上的奴才,要为圣上分忧。”
那名属下恭敬道:“是,属下一定不负掌案监大人的厚望。”
李从心往外眺望着。
透过遮盖船只的帘幔,他看到河面上不少小船来来往往,船上人往汾河里扔包好的粽子、糯米等。
他感慨道:“倒忘了,今日端午,要往河里扔点食物。都没来得及准备……”
目光凉凉扫过磕头血流满面的太监一眼:“就把他剁碎扔进河里吧,千百年来的习俗也不能废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