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到近前,祁丹椹行礼:“微臣参见肃王……”
宣瑜打断他道:“本王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说着,他不管祁丹椹是否愿意,便转身往天工门外附近的八角亭而去。
祁丹椹无法,只得跟上。
走到八角亭内,宣瑜并未落座,因此,祁丹椹也不能坐。
他恭敬站在他的面前:“殿下有何话要对下官说?”
宣瑜看着祁丹椹,仿佛回到了当年京郊山道上,看着那个说要做他朋友的孩子。
他道:“本王知道你是谁了。”
祁丹椹抬眸,眸子里的“难以置信”稍纵即逝。
继而不解疑惑看着宣瑜,仿佛在想,他是不是在套他的话?又仿佛真的不知宣瑜说的是什么意思。
宣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缓缓道:“齐云桑。”
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本王掘了齐云桑的墓,里面那副骸骨不是病死的,而是烧死的。那根本不是真正的齐云桑,你才是真正的齐云桑。那乱葬岗四百多具尸首案,你不是为了将老四踢出局而要与我们联手,而是要让安昌侯府走向覆灭,这次程国公案与东宫案,你又设计韩国公杀程国公,你不是为太子解决后顾之忧,而是为了灭韩国公府。”
祁丹椹在宣瑛知晓他身份后,他早就料到宣瑜会知道。
宣瑜的聪明才智并不在宣瑛之下,相反因为他足够疯狂,做事没有章法,行事没有任何顾及,反而能令他更快的解决或设计任何事。
他并无畏惧,坦然的看着宣瑜。
当年他选择回到京都时,任何后果都想过。
他想过自己郁郁不得志,在这个王朝某个角落蹉跎一生。
他想过他要做的事,没做成,最后不明不白死在某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