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中毒刚醒过来一般,伸手拉过祁丹椹的手,温和露出笑容来,道:“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毒的剂量很轻,不会有事的。”
祁丹椹看着他,心乱如麻。
他不知宣瑛是选择性遗忘了刚刚发生的事,还是他假装不知。
看到宣瑛憔悴的样子,他无法跟他明说,但他又不能再错下去。
宣瑛温和道:“你怎么全身上下都湿了?去换一件衣裳吧,别感染了风寒。”
祁丹椹没动。
宣瑛迷茫看着他:“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你说你……”
轰隆隆——
闷雷在天边乍响,将整个屋子照得一片惨白。
宣瑛的话陡然卡在喉咙里。
这道惊雷与他梦里的何其相似?
那个是梦吗?
看到沈雁行与祁丹椹身上滴着水。
他惊醒。
那不是梦。
祁丹椹看着宣瑛此番模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可他既然知道此事,他就没办法欺骗他。
他对感情之事从未考虑过。
他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甚至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喜欢上一个人。
他需要盟友,需要合作者,唯独不需要恋人。
从发誓回来的那刻开始,他的命就不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