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色戏弄道:“就跟本王的王府长史一样。”
说完,挑衅看向魏信。
魏信瞪着他,道:“你将他怎么了?”
宣瑜微笑道:“背叛主人、泄露主人秘密的狗,当然是将他绑住双手,吊在燕山西部山峰上,那里秃鹫云集,昨夜吊上去的,今天就只剩下一双手与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外公,您年纪大了,不会想看到那副场景的。放心,他是朝廷命官,本王善后做得可好了。”
魏信眸中闪过厉色:“你当真是疯魔了吗?那姓祁的是苏泰的外孙,你现在竟这般敌我不分?”
宣瑜:“外公,什么是‘敌’,什么是‘我’?你看看满屋子一个个的对我有所求,他们是‘我’吗?你看看祁丹椹他就算利用了我,也明明白白告知我,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他是‘敌’吗?”
“什么是敌我,不过是你们觉得谁对你们有利,就将他化成你们的阵营,谁对你们有害,就分成敌对阵营。可你们的敌我关我屁事,对我来说,我想得到祁丹椹,这是对我有利的,而外公您,损害了我的利益,你想杀了他。所以,某一方面来说,外公,您也是我的‘敌’。”
魏信浑浊沧桑眼眸看着眼前的青年,怒道:“所以呢?你要与老夫为敌?”
宣瑜桀桀低声笑起来,笑得令人后背生寒:“是外公你要与我为敌。”
魏信瞪着宣瑜。
宣瑜回视着魏信。
魏信看着眼前的青年,仿佛看到了少年时的自己。
可他少年时,没有宣瑜这般无所顾忌。
他们祖孙两,非常像,又极其不像。
当年的他,也是看到这双锐利的眼眸,才选宣瑜做为继承人。
魏信作为世家的掌舵人,两朝尚书令,三朝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