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无法伸直,只能自然弯曲着。
宣瑛知道这些用刑的门道。
以祁丹椹手上的伤来判断,只是看起来非常严重,惨不忍睹。实际上未曾伤到筋骨,只存在皮肉。
饶是如此,他依然偏过头,不忍心看。
半晌,他才恢复神色,如同无事人那般,端起初夏的莲子熬成的莲子百合羹,道:“看吧,你还是需要我的,离开我,你连好吃的东西,都吃不到嘴里去。”
祁丹椹白了宣瑛一眼,他就着递到他面前的汤匙喝了一口浓郁的粥羹。
宣瑛在祁丹椹喝得差不多时,又喂了他几口热菜。
祁丹椹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宣瑛也不勉强道:“我给你带来的东西,你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到,我也不为难你,你就以身相许吧。”
祁丹椹:“这有必要的关联吗?”
宣瑛:“没有,但也不妨碍你以身相许。”
说着,他拿过药瓶要替祁丹椹上药。
祁丹椹尴尬道:“我自己来吧。”
宣瑛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你手都这样了,还能干什么?你不用尴尬,在龚州,我该看的该碰的,全都看了碰了,再说,你又不是没碰我……他娘的,越说怎么越觉得你应该以身相许呢?本王的清白都毁在你的手上……”
说着,宣瑛就想到安昌侯府的密室里。
他耳畔颈侧泛起了薄红,经过天牢的暗淡烛火一照,那抹薄红看上去像是橘色的。
祁丹椹淡淡道:“当时是情况紧急,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