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该好好的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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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帝与魏信走到天牢深处,在倒数第二个房门前停下。
祁丹椹本在闭目养神,有人打开铁门吵醒了他。
他睁开眼,就见嘉和帝坐在牢狱外的长道上,几个侍卫站在嘉和帝的身后,李想在旁恭敬伺候着。
在嘉和帝的右侧,坐着一位头发花□□力虽不济,但身上余威亦能形成排山倒海之势的魏信。
两个衙役打开门,示意祁丹椹出来问话。
祁丹椹拖着丁玲哐当响的铁链,一瘸一拐走出牢房。
到了嘉和帝的面前,他将凌乱的头发抓了抓,正了正囚衣,整肃容装,对嘉和帝恭敬行礼道:“罪臣叩见圣上,圣上万安。”
嘉和帝看着匍匐在他面前的祁丹椹,道:“抬起头来回话。”
祁丹椹跪着,缓缓直起身抬起头望着嘉和帝。
嘉和帝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你画押的状纸,朕看了,朕要亲口问你,你当日活下来,为何不上报地方府衙关于你的身份,而是隐姓埋名,在龚州当一个佃农?”
祁丹椹谦逊有礼道:“当日罪臣以为罪臣的父亲不愿意交这笔赎金,他想让罪臣死,好让罪臣的弟弟继承他的安昌侯爵位,加之钟台逆案之后,罪臣的母亲死亡,被扶正的宋夫人将罪臣当成眼中钉……别说那种穷山僻壤突然冒出个一等侯爵嫡公子没人信,就算罪臣能安然无恙回到京都,有这样的父亲与后母,焉知有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