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确实是一把利器。
他看向魏信,魏信面色沉着,想来也在感叹九岁的孩子竟然能有如此魄力。
嘉和帝在权衡祁丹椹的价值。
老七说得不错,普天之下,最想打压覆灭世家的,只有祁丹椹与他。
现在,祁丹椹表现出对仇恨的执念。
对他而言,祁丹椹是可用之人。
只是这把利器,在打压完世家之后,很有可能将矛头指向自己。
嘉和帝头疼不已。
这样的人,杀了是损失,留下是隐患。
这是他审判过最难的案子!
祁丹椹声音还在继续:“后来,为了活下去,罪臣什么都干过,罪臣给富人家倒过夜香刷过恭桶,说来也真是奇怪,闻了两年的尸臭,竟然觉得那些屎尿都不臭了。也曾寒冬三九去河底摸过冰鱼,病得奄奄一息没钱买药,被人当成尸体扔在荒山里……或许是罪臣命不该绝吧,让罪臣走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