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百万两,那么一大笔钱财,这是容家三四辈积累的财富吧?
怕是穷尽他三辈子,他也还不清这么一大笔钱财。
李想跟他们告辞。
李从心也跟着李想回宫。
祁丹椹望着面前的宣瑛,喉头梗塞,道:“下官不值得殿下牺牲这么大。”
他自幼孑然一身,因而冷情冷心。
往日就算有人会帮他,不过是利益交换,哪儿有什么真情?
这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不遗余力帮他的人。
对于这种深情厚谊,他无法给出回应,也无法多说几句动情的话。
这就是他,自幼便情感淡薄,如同坚冰般,突然遭遇一团烈火,他就算化成一团水,也依旧是冰的、冷的,没有多余的温度。
宣瑛一本正经道:“当然值得,再说本王又没有浪费这笔钱,这笔钱用在灾民身上,用在利于千秋万代的水患治理上,也算是一项壮举,本王必定名传千古。为你,值得,为百姓,也值得。走吧,先回去吧,时辰不早了,等你修整一番,你还要入宫谢恩。”
祁丹椹点点头,一瘸一拐往监牢外马厩处走去。
他的左腿幼年被湖石砸断过,之后被发配到庄子上,被庄子上的老妪无情磋磨,导致断骨处并未长好。
之后又在龙虎山遭受两年非人的折磨,左腿也再次被打断过。
这么多年,一到阴雨连绵的天气,或潮湿阴寒的环境,断骨处犹如断骨对挫般的疼……
监牢里潮湿异常,又连续被用刑审问,他这腿伤比身上的鞭伤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