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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动容。

宣瑛为他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他对他的感情纯真得没有一点杂质。

可是,他怎么能自私的让宣瑛为他而不顾大局呢?

宣瑛见祁丹椹如此,便不容拒绝道:“我不光是为你,其实我们也得停下来,合谋一下,如何解决这群小杂鱼。否则硬打吗?对面那两个老杂鱼可是身经百战的,若真硬碰硬,我们占不到一丁点便宜,我虽跟着皇兄上过战场,却没有领过兵,云旗虽跟着他父亲历练过,他也不曾真正的参与决策谋划。所以,我们需要好好整顿一下。”

祁丹椹听此言,觉得有理。

安昌侯见对方商量,似有退意,他竟哈哈大笑起来。

空荡的越水平原只有他那沙哑的、悲壮的笑声。

他没想到祁丹椹竟真的因他犹豫了。

也没想到宣瑛竟因祁丹椹真的不顾大局……

看来,他与祁丹椹那点父子情不止绿豆大。

此刻,祁丹椹原不原谅他已经不重要。

他能在人生最后一点时光感受父慈子孝,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他仿佛要将人生所有的笑在这一刻彻底笑出来。

他仿佛怕自己再不笑,就没机会了。

因而他笑得连空寂呼啸的山风也自叹弗如,不自觉弱了下去‌。

那笑声里,有欣慰,有悔恨,有释然。

魏知被安昌侯笑得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