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椹挣扎喊道:“不要——”
轰隆隆——
闪电劈开夜幕,乍然将整个江涛翻涌的海面照得如同白昼。
随着轰隆隆声的,还有砰的一声响。
靠近宣瑜那一侧的,因打斗破烂不堪的船舱窗棂被撞开,木头残骸四溅。
狂风席卷着暴雨江水从破损的窗棂涌入到船舱内。
宣瑜听到声音刚回神。
一道寒光闪过,他的左臂就被划破一道血痕,血珠在空中泼洒。
绑缚在手臂上的袖箭被一柄长枪挑落在地。
紧接着,那柄长枪就直指宣瑜的咽喉处。
宣瑜猛然拉过祁丹椹,迅速闪身后退,躲过那柄长枪。
不一会儿,屋子里灯火通明。
宣海被两个受了重伤的侍卫推了进来。
他失去了一只眼睛,全身上下如同从血里打捞起来的那般,往下滴着血,勉强靠着那两个重伤侍卫的搀扶,他才能站得稳。
左夏扶着重伤的右一冬,两人摇摇欲坠。
雷鸣半张脸淌着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从眉心划到耳后,身上更有多处伤口。
雷晨作为一军主将,稍微强一点,但也没有强到哪里去,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这一战,又是惨胜的一战。
雷晨长枪横指宣瑜,声音嘶哑铿锵:“肃王殿下,您已经全军覆没了,放了祁大人,束手就擒吧。”
“束手就擒?哈哈哈……”宣瑜低低笑了起来,他看向宣海,嘲讽道,“五哥啊,五哥,你可真没用,这群小杂鱼,你都搞不定……”
宣海愤愤道:“说得可轻巧,这可不是一般的杂鱼。”
宣瑛冷冷道:“放了丹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