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从军,战场上刀剑无眼,几乎都是皮|肉伤。
遇到战事吃紧,他们会救轻伤的将士,重伤的基本舍弃,所以这种脑补疾病根本不在他们治疗范围内。
宣瑛心里慌乱悲痛,颤声道:“丹椹,你知道我是谁吗?”
祁丹椹声音茫然:“你是谁?”
宣瑛握住祁丹椹的手,道:“我是你喜欢的人,我叫宣瑛,你叫祁丹椹,又叫齐云桑……”
“云桑,这个诗用典不能这样用,你须得与前面对仗工整,来,娘亲给你写一首……”
之后女人就关在房里写了三天的诗,完全忘记门外有个五岁的儿子。
“云桑,练字既要考验耐心,又要考验耐性,明日你就再早起有个时辰练字吧。”
男人威严的声音响起。
祁丹椹脑子里陡然闪过一些片段。
他充满惶恐不安道:“我……我想起来了,我是齐云桑……我……”
脑海中的画面陡然一闪。
他看到疯癫的女人痛苦倒地抽搐。
一个孩子抱着她,捂着她脖子上汩汩涌出的鲜血。
她张着唇,痛苦的无声的冲着这个孩子说着什么……
他看到被绑的安昌侯脖子里往外冒着血,他痛苦的抽搐着。
一个清秀单薄的身影执起长弓,唰的一下……
利箭正中安昌侯胸口。
砰的一声。
这些画面如同镜子一样碎裂成千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