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冰冷的口吻,室内的气压仿佛都骤降。
……?
沿着他的视线,岐玉这才瞥见自己腿上的痕迹。
“不知道啊,”他笑了,“鬼知道他是谁啊。”
邝泉:“你今晚去见的人?”
“对啊,给我发了一封信,说得云里雾里,我觉得有点意思就去见他了。我俩打了一架——被我揍得很惨。”岐玉揉了揉拳,冷嗤说,“下次我还要打他。”
【……】
话音未落,他就被搂着坐到了邝泉腿上。
是因为打架才弄出来这些痕迹。邝泉的神色并不缓和,他知道岐玉性格怪戾,与旁人起冲突不是一次两次。
但,岐玉对花言巧语从来兴趣缺缺。
只留了封信,就能轻巧将他的小女友骗出去见面,对方不必想也知道是个既贪鄙,也巧舌如簧的猥獕之辈。
“以后不能单独赴约不认识的人。”他对岐玉说,“你想去见,下次得带上我。”
“嗯嗯。”
才不可能带上你咧。
对邝泉的嘱咐,岐玉从不放在心上。
眼珠一转,他瞥见邝泉垂头,脸贴在他肩颈的位置,呼吸轻轻的,抚过他的脖颈。
很痒,有些热意。
岐玉皱了下脸,想推开,但邝泉桎在他腰上的手却收紧了,垂下眼说:“你不是要查岗吗?给你查。”
他敷衍:“嗯……都知道你刚才在这里了,没必要查。”
“我今天很累,让我抱一下?等下我叫医生来,你的伤得处理。”
疲倦的口吻,神情也是。
联系到今夜的袭击,岐玉大抵猜到,邝泉这段时间为何像个病秧子。
他受了严重的伤。
太子的野望是坐上那把王座,在他父亲还未死的时候。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的故事,在现代依然上演,父子之争,权力之争,只能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