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舒了口气。
是啊,几只狗而已,想必小皇帝也是这样认为……
他养的野狗,那就是他的……旁人插手,不行。
属于皇帝的豪华宫殿坐落在湖边,各处的暖气开得很足。岐玉很怕冷,走到哪里就打开供暖,于是就像一轮移动太阳似的,他待在哪儿,哪儿就噌噌地升温发亮。
小客厅从门到厅,都布满了各种幽绿盆栽绿植、鲜艳花卉,布景也是明亮的色泽,这是岐玉的典型喜好。
一走进去,鹤寒近乎有了身处春日的错觉。
室内摆了蜜糖色雨林印花软榻,一个穿短袖家居服的少年倚在那儿,屈着柔白的双腿,他背后是大片春花与绿叶,一盏幽暗的蝴蝶暖灯。
在他手边,一盘血淋淋喂狗的生肉。
低头挑拣肉块的时候,岐玉黑浓的长发像是水一样流下来。
一只白皙的手臂撑在桌沿,被衬得苍白。
他站起身,踩着雪似的地毯走近几步,宽松短裤下的大腿雪白而肉感。
他拿着那盘滴血的生肉,右手捏了一块沾肉的骨头。
他这才抬头看向从门扉走来的人和狗。
与此同时,匍匐的三头烈犬紧盯着少年手里的肉骨头,目不转睛、呼呼地急促喘气,湿哒哒的舌头甩着,但它们却不敢上前,只停在门扉附近,焦虑地打转。
被犬类虎视眈眈的、一手鲜血的年轻beta就在他们视野中央,雪似的皮肤,冷绿的眼睛,他眼中掺着些笑意,全无畏惧。
岐玉随手将盘子推到桌上,擦了下黏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