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呢,能穿就好,高级的衣服能高级到哪里去呢?要说贵,金丝缕衣最贵了,可那是死人穿着下葬的……
家里的这些“产业”她也没兑出去,快餐店继续开,五金店里还是他爸的老伙计,她偶尔去看看就行,平时就在超市里窝着。
她饭量大,上班时间经常给自己加餐,非常方便。
洗漱完毕,桂欢换上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蓝色牛仔裤,头发梳成一条马尾,提上超市买的环保便利袋,清清爽爽地出了门。
这栋楼是老楼,一共有六层,她家住在楼顶,对面一家之前搬走了,如今租给了一对在桑城打工的小夫妻。
中间住着一家老邻居,姓廖,常年只有一个儿子在家,跟她同龄,中学的时候还同班过一段时间。
桂欢不是个爱交朋友的性子,初中高中加大学,她从来没记全过同班同学的名字。
对父母都可谓是淡漠的情感,更不可能对陌生人有什么特殊优待,所以她尽可能不参加同学集会,主要就怕走错包间,叫不出名字,弄得大家都尴尬。
热闹的场合与她格格不入,只有她一个人像在做一场漫长又生涩的梦,还醒不过来。
昨天夜里刚下过雪,出了单元门,外面一片银装素裹,望哪儿都是一片白茫茫。
桂欢拉好羽绒服的拉锁,将下半张脸埋进衣领里,慢悠悠地往超市走。
拉开铁门,打开电源,把速冻烤肠、包子塞进烤箱和加热柜,煮上关东煮和昨晚备好的茶蛋,桂欢拿出扫把,出去扫了扫门口的雪和台阶,不一会就有客人上了门。
早上这段时间大多都是学生和上班族,独居的年轻人很多都不做早饭,桂欢忙活了一早上,九点半左右才消停下来,开始吃自己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