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玲,我问你,1994年5月29号的深夜,八点到凌晨十二点,你在哪里?”

邓玲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在家里哄孩子吃饭睡觉,这一点,我的丈夫、孩子跟爷爷都能作证。”

十年了,时间那么久远了,邓玲压根就不怕查。十年前她的一双儿女大的女儿才五岁,小的才三岁,能懂得什么?能问出什么?杨浩安就更不用说了。

“那既然如你所说,那你的指纹,鞋印又怎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呢?你的食指指纹哪里去了?”

杭嘉白的话,让邓玲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跟别的手指相比,她的这个食指指尖平滑一片,该有的指纹早已消失不见。

邓玲是个完美主义的追求者,食指磨平了指纹一直是她的痛,于是她学会了用左手吃饭,左手写字,右手一直都藏着,能不用就不用。这十年来,她更是轻易不让别人看自己的掌心。

而这一切,在杭嘉白给她铐手铐时,她下意识地躲避、隐藏时就被发现了。这一路上押送邓玲回来,杭嘉白一直仔细观察,确认了她的右手食指确实没有半点指纹。

邓玲依旧闭口不言,杭嘉白无论问什么,她都只有一句话,让杭嘉白等她的律师到了,再跟她说话。

杭嘉白等人也不生气,直接将她关押起来。

杨浩安的心理素质比邓玲更加好,哪怕他的dna跟当初从梁海慧身体里提取出来的dna比对完全一致,他也不置一词,甚至从进公安局开始,便熟稔地跟大家打起了招呼。

他跟邓玲一样,他笃定他爷爷会把他救出去,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夫妻俩的嘴跟鸭子一样,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