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想到昨晚上跟徐思淼的聊天内容,特地关注了有没有清洁工, 但从早上七点到七点五十的这段时间,多个方位的摄像头内,都没有出现清洁工的身影。
杭嘉白绝不相信一个人会凭空的消失,他对林舒月个人白富安道:“这个掳人者,肯定对学校的所有监控设备都了如指掌,应该是对这方面,有一定的基础的。”
林舒月点头:“没错,如果是有人掳走了徐思淼,那么他肯定对学校的地形、监控位置、覆盖范围都很熟,所以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掳走一个人。”
学校学生多,羊城大学对学生的安全又看得很重,学校内监控便安得很多,要明确知道这些监控的死角,显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这个人必定有一定的计算机知识,并且日常工作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白富安闻言,看了一眼电脑屏幕,道:“我把学校的电工组的人叫来。”在学校里,只有电工组的人,才会经常接触到监控设备。
羊城大学是专门有负责电路检修的电工组的,毕竟现在还是2004年,哪怕是羊城这样的大城市,还是会有偶尔停电的时候,羊城大学师生教职工加起大几千人,还是学校,学校供电必须得有保障。
杭嘉白点头:“麻烦白爷爷了。”
白富安去打电话了,林舒月两人让负责监控室的保安把监控时间调到刘淑清两人发现她们被跟踪的时候。
刘淑清还记得大概的时间:“学校有门禁,我们是九点多从ktv出来的,打车到学校前面的那个公交站牌那里,我们就下车了,因为我喝得有点多,有点晕车。”
“我们想着离学校也没有几步了,两边又都有店铺,路边也有行人,想着没有什么危险,就想走回来。”
刘淑清晕车这个事情林舒月是知道的,她们昨天一起搭车没多久,刘淑清就不行了,脸色惨白,还冒冷汗,下车的时候虽然抢打精神,但还是蔫巴巴的。
林舒月以前有一朋友,喝了酒,晕车会更加严重。
“那是什么时候感觉到有人跟着你们的呢?”
刘淑清道:“在公交车边上拐弯的角落哪里。”
羊城大学公交车站跟羊城大学的门口呈现出7字90度的垂直形状,拐弯的角落对面一排排的店铺,卖吃的卖穿的做头发的,应有尽有,九点、十点他们都正在营业的时候,灯火通明。
要说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只有楼跟楼之间的那个房子距离了。
刘淑清还在继续说道:“我们都感觉到了,然后加快脚步回来。”
跟校外不同,十点的门禁在那里,九点多,大多数外出的学生都回来了,从学校大门到宿舍楼还是有一定距离的,这段距离里,哪怕有路灯,也安静得瘆得慌。
“在走到荷花池附近的时候,我们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我们,我们特地看了一下影子,发现在一个拐角的时候,见到有个影子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转头去看,又没有人,再看地上,影子也没有了。我们拔腿就跑,第二天就去跟白教授说了有人跟着我们的事情。”
听了刘淑清的叙述,杭嘉白亲自过去,把监控调在8点到10点的那个时间,他一双星眸紧紧地盯着监控录像上,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林舒月的目光则放在善恶分辨系统上。从她进入学校到现在,她就没有看过善恶值超过百分之二十的人。
林舒月的目光也落在监控上,此刻的监控已经过完了那天晚上八点钟到十点钟的录像了。杭嘉白再问刘淑清之后的行动轨迹,继续查看。
刘淑清跟徐思淼日常很单调,宿舍-教室-图书馆-食堂四点一线,连去小卖部的时间都很少,路线简单,监控中随处可见他们的身影。
跟她们同框附近倒是好几次都有清洁工。
这一点也佐证了昨天徐思淼跟林舒月说的话以及林舒月跟杭嘉白的猜测。
徐博在这个时候进来,他已经走访完了刘淑清徐思淼的舍友。徐思淼跟刘淑清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开学至今三个月间,跟舍友没有闹过一点矛盾,她们宿舍的关系是同楼层内少有的和谐。
徐博第一时间将调查的目光落在了刘淑清的身上,但询问了许多人下来,刘淑清跟徐思淼的感情都是非常好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矛盾。
徐博问林舒月有没有什么发现,林舒月摇摇头:“监控还没看完,徐警官,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徐博正要说话,学校电工组的人来了,他们三人中有两个已经四十多岁了,穿着灰色的印有羊场大学四个字的工装,胸前带着写有他们名字的名牌。林舒月打眼一瞅,也是善恶值不到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