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咯,虽然说有点凶,整天带着一帮弟兄喊喊杀杀的,但真挺孝顺的。他不是在前边村子那边买了地,准备盖房子吗?”
“是啊是啊,说是要盖别墅,老五两口子有福气哦。”一群人在后面一个劲儿的夸赞,仿佛没有看到刘哥手里拿着的西瓜刀一样。
刘哥没有觉得让小弟拿着西瓜刀在村里横行是什么大事。十五年前,刘哥在外打工时遇到了王炳昌,认识一段时间后,刘哥回到村里,帮王炳昌租了已经没有人居住的老屋做事。
村里每年有三万块钱的进账,老屋的归属人家一年也能赚到一万,这样的五本买卖,谁不愿意要?刘哥一行人跟着王炳昌混,每个月也有一千多块钱拿,还不用时时刻刻在做事,谁不愿意干这种钱多事少儿的工作。
现在满村的小青年,谁不愿意跟着刘哥混。只不过刘哥没要他们而已。
“刘哥,这事儿没有告诉王哥,不会出事吧?”
刘哥抄着手,吊儿郎当的道:“怕什么,不过是教训几个小贱人,能有什么事,王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我们。”
一群小弟一听,觉得刘哥说得很正确,于是抛开这个念头,嘻嘻哈哈的聊起了天。路边的人家大多都还没睡,门口的灯光照在他们拿着的西瓜刀上,映射出刺眼的光。
刘哥两手空空,但裤兜鼓鼓囊囊。这是他们这群人里今夜出行的唯一热武器。他们没有把林舒月放在眼里。他们之所以要去给林舒月一个教训,不过是因为曾小艺是她从网瘾学校带回来的。
没有曾小艺去参加那个破唱歌节目,吕二彩就不会贪婪心发作,吕英兰就不会回来鹏城,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罪魁祸首的另一方,吕二彩夫妻已经被他们教训过了,吕二彩跟曾国柱估计没有一个月是下不来床的,刘哥其实是有点可惜的,要不是去教训他们夫妻的那一天,恰好有人来找吕二彩的话,那两口子估计得见不着往后的太阳月亮了。
刘哥砸吧着嘴,暗道两声可惜可惜。
曾小艺跟吕英兰那边他们也派人去了,估计这会儿那个女孩子已经没有了她那一副好嗓子了。
刘哥是一点也不担心出事,相反,他很谨慎,无论在什么时候,老屋内都会留人留守,就像这回,留下来值守的人就有四个,每一个都配备了一把机关木仓。
此时此刻,留下来值守的四人坐在电视机面前,一边看电视一边说话,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四人中领头的光头男站起来道:“走吧,到点了,巡逻去。”
有一个人不太想动,他小声嘟囔:“其实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巡逻的,咱们这个地方,村里人都不会靠近,有个什么外人来,也有人来报信。”
光头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边的那间只有刘哥跟王哥才能去的屋子:“你懂不懂事?早就说了,来到这个地方,就要遵守这个地方的规矩!赶紧走赶紧走,要不然等一下王哥出来,有你好看的。”
小声嘟囔的人闻言脸色变了变,王哥是个狠茬子,对付不听话的人手段更是狠辣,他不敢再继续说了,麻利的拿上武器,两人成一组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巡逻。
林舒月跟杭嘉白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处一米来高田坎,田坎上方的草格外发达,他们趴在田坎下,前来巡逻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但林舒月却借着夜光,把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来巡逻的两个男人手里端着木仓,林舒月的善恶雷达是打开的,这两个人的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五十。
左边的关头男可能喝多了水,走着走着就不愿意走了:“等我尿个尿。”
他对着林舒月他们这一侧的田坎解开了腰带,林舒月跟叶雪玉下意识地回避。水声哗啦哗啦,打在田坎的草上,溅到了警察们的脸上,但他们动也没有动一下。
光头男提上裤子,继续跟同伴超前巡逻,他们甚至连木仓都不端着了,随意的拿在手上。杭嘉白做了个动作,离光头男他们最近的警察站起来,直接翻身上去,四个人一个回合就下了光头男他们的木仓,还没等两人回神,他们一个手拐,两人便倒下了,他俩被拖到田坎下,两名警察将他们背着,从田里运出,一名警察拿着他们的木仓和自己的木仓,在后面警戒。
杭嘉白等人翻身上田坎,朝着老屋的中心区域去,徐方达说,哪里有一间房子特别古怪,平时有人在边上把守,谁也不许靠近。警察们变换着队形靠近,这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人,林舒月跟徐方达被围在中间。
“到了。”徐方达道。
林舒月杭嘉白他们也都停下了脚步,他们暗中观察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