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进到大厅里,今天的派出所大厅,来报案的人不少,基本上都是被扒手偷了钱的。

在何玉玲走了以后,新换上来的接待女警叫何芳芳,跟林舒月也还算熟悉,她百忙之中跟林舒月挥挥手。林舒月则给吴冬艳打电话。

吴冬艳很快就下来了。

案件都有一个追诉期,按照刑事案件所需要付的责任分别为五年十年十五年二十年。想强j罪,一般情况下是判三年,追诉期是五年。吕英兰的这件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多年了,追诉期已经没有效了。

吕英兰不知道还有追诉期一事,一时间,脸色苍白,她紧紧地抓着手上的亲子鉴定:“原来犯罪过了一定时间就不能再去查去问了是吗?所以那些被伤害后却一直不知道凶手是谁的,在多年以后发现了这件事情,所以只能自认倒霉是吗?”

吴冬艳当警察很久了,这种类似的话她听到了太多了,可每次,她都觉得难受不已:“对不起。 ”

吕英兰呆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走出去,林舒月跟娄凤琴走赶忙跟了上去,她们到门口,正好看到吕英兰上了一辆出租车。

林舒月赶紧开车跟了上去,娄凤琴她们都知道,吕英兰这是去找曾国庆去了。

娄凤琴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出租车,在每次拐弯时及时给林舒月做提醒。

吕英兰所坐的出租车如同林舒月所想的一样,是朝着曾屋去的。曾屋村跟吕屋村在同一个方向,但是曾屋村比起吕屋村,要富裕得很多。林舒月追到的时候,吕英兰已经下车了,她站在一户人家面前,林舒月赶紧停车,还没停稳,娄凤琴就先跑下去了。她抓着吕英兰的手,反复劝说她不要太冲动,不要做傻事。

吕英兰已经冷静下来了,但她依旧到了曾国庆家,气总要出出去,她的一生被毁了,曾国庆又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过那么多年呢?

“娄姐,你放心。”吕英兰阔步走进曾国庆家,林舒月也追了上来,跟娄凤琴一起踏进院子。一斤屋子,她的善恶雷达就打开了,善恶雷达之上,除了曾秀梅这个善恶值百分之三十的意外,还有一个善恶值高达百分之七十的人。

林舒月一时间都愣住了,一个强j犯,怎么会有那么高的善恶值?屋内的动静,打断了林舒月的思索。

“大哥,我就想知道,曾秀菊干的这些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声音林舒月曾听到过,就在几天前的吕屋村,这是曾秀梅的声音。

“我上哪里知道去,她犯罪的事情她能告诉我?阿梅,现在阿菊出了这种事情,你不担心也就算了,回来质问我做什么?你太让我失望了,阿梅。”一个男声在曾秀梅说完话后开口,语气中蕴藏着淡淡的失望。

曾秀梅已经不吃曾国庆这一套了,她叉着腰:“曾国庆,你不要跟我讲这种话,当年,你说何志勇是个老板,有钱,配秀菊正好,给我出了个主意破坏他们的婚事。你自己也把吕英兰糟蹋了。我当初就应该知道你不是个东西,没想到你不是个东西成这样!”

“曾国庆,我问你,上周,我让小玲来家里拿东西,你对小玲做了什么?”曾秀梅嘴里的小玲,是她的女儿,今年十二岁。

曾国庆的声音半点也不慌:“阿梅,你这句话就说得很好笑,我对小玲做了什么,你就猜不出来?阿梅,你十三岁就跟了我,我觉得你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林舒月三人被曾国庆这一句话止住了脚步,林舒月拿出摄像机开始摄像。

屋内正在对峙的兄妹明显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来了不速之客。

提起当年往事,曾秀梅只觉得一股屈辱涌上心头:“是你强迫我的,曾国庆。你无耻,你不要脸,你禽兽,连亲妹妹你都不放过。”

“阿梅,你这话说得有意思得很。你难道不享受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吗?你要是不享受,你怎么天天跟阿菊争呢?你嫁到吕家以后,还天天回来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你男人不行吗?怎么,今天回来是又发骚了?”

屋内对峙的声音,就那么忽然变得暧昧了起来,都是成年女人,娄凤琴跟吕英兰隐隐作呕,林舒月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是生长在信息爆炸的年代,她什么奇葩事儿没见到过?骨科而已嘛,正常正常,不用大惊小怪。

林舒月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随着屋内暧昧声音的升级,她也想吐了。毕竟曾国庆那个禽兽一直在问曾秀梅他跟吕春刚谁更厉害。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曾秀梅现在温顺得像一只猫一样,曾国庆问什么她就说什么,贬低吕春刚的话她是说了一大堆。

屋内云雨半个多小时才歇息,曾国庆的声音也变得冷静了下来:“阿梅,什么时候把你那个邻居阿云约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