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他一晚上没睡好,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现自己喜欢曹满金这个谬论翻来覆去的研究。
他研究来研究去,发现能影响到他的,只有金旺盛这个巡逻队新来的人。而且他对自己的影响也并不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只不过从半个月前开始,他变得急切了起来。
在他新入队后,对曹满金就相当关注,杭嘉白前五年对曹满金的感情是感激夹杂着一丝对她的遭遇的怜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能,他能帮助曹满金的,都通过尹欣去帮助。
他平时在路上遇到曹满金,也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丝别的情愫。他对曹满金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尹欣在饭桌上说的一些八卦。
但自从金旺盛入队以后,他对曹满金的了解,就全部来自于金旺盛的嘴里了。
小到今日曹满金又干了啥活儿,有多能干,大到她的孩子又被婆婆和男人虐待,娘俩儿有多可怜。
这些话听得多了,杭嘉清打从心眼里,就怜惜弱者,对曹满金的关注日益渐增。等他亲眼看到曹满金的生活,证实了金旺盛的话,且发现整个园区里曹满金跟三丫最可怜以后,这份怜惜同情达到了顶端。
杭嘉清那颗对爱情并不敏感的心,就被这份感激、怜惜、同情所蒙蔽,以为他对曹满金是“喜欢”的,甚至还为此纠结了很久。
杭嘉清现在回想起来,都想给自己来一大耳光子。
杭嘉清之前一直以为金旺盛说这些,只是大嘴巴,嫉恶如仇,只是看不惯魏家对曹满金所做的一切。对金旺盛并没有多大的怀疑。
但多年从军从警的精力,让杭嘉清下意识地对金旺盛防备起来。他所说的话,所做的一切,都被杭嘉清所审视。
“杭队,你在瞎说什么?我就是嘴贱觉得你跟曹满金郎才女貌,就瞎说了一下,你不会那么开不起玩笑吧?”金旺盛笑眯眯的,但说话的时候朝着杵子沟的方向看了一眼。
“我跟曹满金郎才女貌?怎么个郎才女貌法儿呢?抛开别的先不说,就说婚姻情况,我单身,她已婚,我们怎么样郎才女貌?你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你知道你这句话要传出去,对我,对曹满金有多大影响吗?”
杭嘉清说一句,就往金旺盛走一步,金旺盛就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杭嘉清的话音落,他撞到了一堵结实的肉墙,他侧头去看,自己的脸就被捂住了。紧接着自己被扣了手铐,绑了起来,他顿时就明白,自己露馅儿了。
他张嘴想要示警,嘴里就多了一团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布。杭嘉清板着脸,看着金旺盛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为什么一直朝着杵子沟的方向看,老张,老王,你俩看着他,他要是发出一点能声音,我拿你俩试问。”
“你们放心大胆的干,要他没有一点问题,等上头问罪下来,我一力承担。你们不用担心我不认账,都有摄像机拍着呢。”杭嘉清指了指扛着摄像机的林舒月跟杭嘉白。
见他们看过来,杭嘉白跟林舒月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在认真工作。
被点名的老张跟王本国对视一眼,老张道:“老杭你说的这都是啥话!我今天也咋瞅都看他不对劲,你说一大老爷们儿,专门往人家家属那方面瞅干啥?年纪大的也就算了,二十来岁就想吃谢媒礼,也忒着急了吧?”
王本国也道:“我可瞧了,他在哔哔的时候都不忘瞅杵子沟那块儿呢,这孙子指定有问题。不用杭队你担着,要真判断错了,我跟你一道受处分,我再给这孙子赔礼道歉!”
老张把枪背在身上,上前去就扒掉金旺盛身上的大衣,冷空气嗖嗖地往金旺盛的身上刮,老王脱了金旺盛的鞋,把他的袜子扯了,往鞋子抓了两把雪,再把金旺盛的脚塞回去。
人在极度寒冷的时候,嘴巴又被堵塞了,别说是弄出很大的声音了,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
他被老张跟王本国扯着,打着冷颤走往前走。老张过个几分钟给他把衣服披上,等他暖和下来,立马又把衣服扒下来,如此反复,金旺盛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林舒月将这一幕诚实的记录了下来。
离杵子沟越来越近,上坡的地方就变得艰难了起来,林舒月跟着他们饶了好几圈,期间她拍摄到了成群结对出来觅食的野鸡,也看到了在雪上蹦跶的野兔。他们最终到达了山顶。
金旺盛被坐着绑在了山顶的树下,雪被坐化,他的裤子湿了,风一吹,他脸发出了不自然的潮红。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87的罪犯出现·····】
【叮~检测到200米内有罪恶值高达59的罪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