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嗡鸣声,下一秒,车中各类导航和车灯都陆续亮起,原本密闭如铁箱十分窒息的空间一下子就多了一点明亮的生机。
温辞玉胸口的一点郁气不自觉消散了几分,可当他透过后视镜看到辜行宴同样在透过后视镜看他的目光时,他呼吸又悄然滞住了。
也就在他们的目光在后视镜中相交汇的那一刹,车子发动了——
速度快且平稳地驶出了车库。
车子突然发动,温辞玉震了震,心情有些怀疑且微妙——他以为辜行宴至少会质问他一下。
难道辜行宴没有那么生气么?
不过很快,温辞玉就知道辜行宴并不是没有那么生气了。
因为,辜行宴把车径直开出了市区,往半山那条细长的盘山公路上驶去。
但,这样危险的路辜行宴却还在不停加速、加速!
温辞玉意识到事情不对了,他忍不住就道:“快减速,要超过限速了!”
辜行宴终于开口,嗓音淡淡,不辨喜怒:“你舍得同我说话了?”
温辞玉:……
旋即,温辞玉默默绷紧了脸,沉声道:“我不是来陪您拿生命开玩笑的。”
辜行宴听着温辞玉这话,沉默片刻,就不动声色地减缓了车速。
又过了好一会,他才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道:“你知道么?看到你跟宋琏站在台上的时候,我很生气。”
温辞玉静静抿着唇,一言不发。
辜行宴续道:“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看到这些。”
“所以我生气同时也很不解。”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不能有我自己弄不明白的事。不然我就会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