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玉擦完手,放下毛巾,静了一会,他看向辜行宴道:“陛下要对父亲动手了。”
辜行宴本来正在斟酒,听到温辞玉的话后,他斟酒的动作忽然停了一下,那明澈的酒线猛地一断,不过很快,酒又续上了。
这一杯酒斟完,辜行宴方才抬眼道:“父皇给了你多长时间?”
温辞玉:“三天。”
辜行宴眼皮轻轻跳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笑了笑道:“那一会火锅得吃快些了,晚上我得回去好好准备。”
温辞玉:“嗯,我等你。”
本来辜行宴脸上已经因为方才的话笼罩上了一层阴霾,但听到温辞玉这句话后,他脸上的阴霾突然散去。
接着他又笑了:“火锅里的汤已经滚了,先吃吧,不用着急。我想了想,其实事情都准备好了,倒也不必那么慌张。”
温辞玉:“好。”
之后,两人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默契一般,绝口不提任何关于温丞相和皇帝的事。
辜行宴不问温辞玉到底跟皇帝达成了协议。
温辞玉也没有求辜行宴想任何解决方法。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在绝对的大势和皇权下,如果还想着力挽狂澜,那便是太蠢了。
他们一点都不想以卵击石,只是想早点离开这个即将爆发的漩涡。
吃完菊花火锅,温辞玉和辜行宴都有点醉了。
不过辜行宴还是坚持要送温辞玉回府。
温辞玉也同意了。
马车上,温辞玉一反常态,坐着坐着,就轻轻抓住辜行宴的手,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