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无语极了,凑过去蹲在他身边,伸出细瘦的小胳膊,又撸起萧承岩的袖子露出他健壮修长的手臂,和她的摆在一起。

宝庆年仅十六岁,正是青葱少女的时候,因痴迷医学,荒废武艺,更是堪称瘦弱。少年人结实的麦色手臂与少女细白的小臂对比鲜明,显得萧承安更加健壮有力了。

“你自己看看,只要不作死往深山老林跑,不去得罪成名已久的江湖大佬,你能有什么危险?你出去行走,危险的该是别人。”

“再说了,有多大能力吃多大碗饭,不能治的病我从来不乱开药,你也一样,管不了的事别管,惹不起的人躲着点走就好了嘛。”

宝庆放下袖子,不满道:“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少爷在想什么,要是追求万无一失,莫不如干脆就不要习武,做个富贵闲人最安稳。”

“哪怕是考武举,以后不也是要上战场的吗,哪有怕危险的将军。”

萧承岩怔怔地凝视着自己的手臂,结实有力,虎口和指腹皆有着厚茧,是自小习武留下的。

自知事起,哥哥就是他的榜样,他永远都跟在哥哥后面,听哥哥的话,学他的一切。

五岁时哥哥离家入了绝影峰,他哭闹着求母亲也请人来教习他练武,他日复一日的练习着,不知疲倦,只等着每年两次的相见时能与哥哥比划一番。

十二年来,他从未在哥哥手底下撑过五招,但也是打遍京城无敌手,数次得到诸位将军夸赞的少年天才。

他并不弱小,更不需要远不如他的镖师保护。

确实如宝庆所言,世上本无万无一失之事,人始终要学着衡量自己的能力,做适当的事。

“所以,你为何要习武?”宝庆看他出神,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