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山月也被辣到了,一边嘶嘶哈哈的吸着气,一边说:“我总觉得,孙郎会喜欢。”
孟娴忽地语塞,倚竹轩的酒菜向来精致,扮作小倌的日子里,贺归似乎从未喝过烈酒。
慕山月拾起封口的红纸,低声道:“这酒名叫,贺郎归……”
贺归,贺郎归。
孟娴心中一惊,想问她可是记起了往事,话到嘴边,又忽地觉着没有意义。
无论是否有记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慕山月总会在第一时间再次动心。或许,他们需要的并非过往的记忆,而是一个拥抱未来的机会。
她和顾长州,和祈元,也是一样。每一次的分别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他们求的,从来都是未来。
一道道精美的灵食药膳被端出来,顾长州随手扯下围裙,额上仍带着薄汗。他并未施清洁术,孟娴也没有用术法,而是抬起衣袖为他细细擦净,四目相对,他忽地垂下眼睫,红了耳尖。
慕山月看得是啧啧称奇:“能把小祖宗驯得如此贤惠,不愧是你。”
比她更早入门的陈丹青目光更加敬佩,直道人不可貌相,小祖宗竟也有今天。
即便十余年过去,即便轮廓变得锋锐,早已是青年模样,但小祖宗终究是小祖宗,琥珀色的眸子微眯着扫过,倚竹轩的两位东道主一个激灵,纷纷闭嘴,举杯笑着转移话题。
“祝我姐妹突破炼虚!”
“祝小祖宗突破炼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