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一哽, 连连摆手:“可没有逃犯, 小姑娘不要乱讲。不管我们之前做了什么,该受的刑罚都受过了,来到墓茔镇的, 都是清清白白的死人。”
“……”孟娴头回听说清白死人的说法,对他们的身份也终于了然:“所以, 墓茔镇的人皆是侥幸得生的死刑犯?”
“是啊。”汉子一哂, 道:“你们不也是吗?花魁娘子在上, 在外头有身份的人, 可进不来墓茔镇的大门。”
孟娴没作声,他们在西洲自然是没身份的,可他们也没走大门。不想再在镇民的身份上再做纠结,她戳了戳裴玄瑾,由他打探起花魁娘子的事情。
裴玄瑾被她掐了一把, 强行摆出仰慕之姿,探问:“前头花街上最美的那位就是花魁娘子吗?不知怎样才能得她青眼?”
汉子见怪不怪, 随意道:“每个刚来的人都想亲近花娘子, 不过,我们墓茔镇的花魁可和外头的不一样。要不要待客,相中了哪个客, 全凭她的心意。”
打量了一番裴玄瑾,他摇头啧啧:“你这后生也算英俊, 只是可惜,上一个得花魁娘子青睐的是一个身长丈二,连鬓络腮胡,野兽一般威猛的男人,她怕是不好你这口。”
孟娴:“……”她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花楼上摇着玉臂,娇声谈笑的纤细女子,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敬畏之情。不理解,但尊重。
裴玄瑾也难得的有些失语,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那汉子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不要灰心,你这后生蛮俊的,只是不合花魁娘子的喜好罢了。花街上的姑娘多得是,你这样的随便出去喊两嗓子,当街就能被扒的底裤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