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揭开,她飞快观察环境。
这房间很宽敞,结构像老旧的工厂仓库, 管线裸露的天花板爬满霉斑,对面墙上的一排窗户都被钢板封死,两截悬空的日光灯管承担着艰巨的照明任务, 看那灰不溜秋的色泽已快油尽灯枯。
光线昏暗,以至于褚潇隔了两秒才看清右墙根下缩着五个被捆扎成粽子状的男女。
两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一个年纪稍长的牧民大叔、两个容貌相似女人估计是母女, 女儿身着高中校服,妈妈看起来不到四十。
五人嘴都上了宽胶布,面如霜茄,尤其是那女高中生,眼皮红肿透亮,想来落入魔爪的这段时间里都在惶恐哀泣。
医生还不知道等在前头的命运有多残酷,看到新人质,他绝望倍增,呼吸都乱了。
绑匪撕掉他嘴上的封条,一个长胡须上绑了三条小辫的头目傲慢发话。
“我们的人等着做肝移植手术,你负责把这五个人的肝脏取出来。”
这话先把受害者们的胆子炸没了,医生吼出破音:“这是魔鬼行径,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身旁的长□□口齐齐指向他,“小辫子”赏他一记铁拳再捏住下巴威胁:“不想死就照办,不然就把你的内脏掏出来喂狗。”
他粉碎医生最后一丝坚强,用对方的衣服擦去手指上的汗和口水,转而看向褚潇。
“小姑娘,你什么血型?”
褚潇洞悉话义,机智道:“o型。”
匪徒没杀人明摆着想留她做备用供体,o型血可为任意血型捐献器官,答这个最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