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未完祭司先自尽了,这奇怪的流程引起人们更强烈的不安,希望杜庆轩给个说法。
杜庆轩瞠目结舌,妻子事先完全没跟他通过气,如果是因为舍不得儿子甘愿陪葬也倒罢了,要是瞒着他捣鬼,破坏仪式,那可太糟糕了。
他急忙上前质问弥留的徐心铭:“你在做什么?”
徐心铭痛苦而痛快地微笑,乘着最后一口气说道:“褚潇说得对,你们都是祭品。”
这句宣判一出口,观众席上惨叫连连,几个面具人胸膛炸裂,鲜血不疾不徐地自伤口里溢出,仿佛红色的缎带凌空飞向舞台。
离奇地伤害转瞬蔓延开来,面具人们都像破损的血袋大量喷血。体表不见伤口的也摘下面具张口吐血。血液似乎厌倦了主人污秽的身体,决绝地向外迁徙,千丝万缕的血线在空中交织出密实的网络。
恶灵们察觉危险已来不及逃跑,沾到血网便被牢牢缠缚,似落入蛛网上的蚊蝇,挣扎只会加速毁灭。
垂死者和尚未中招的人们齐声哭嚎,长期靠吸血过活的人尝到被吸血的痛苦,才会明白他们的罪行多么不可原谅,可是一如刚刚死去的幼童,下场再惨酷也不能获取半点垂怜。
褚潇看到杜庆轩的胸膛也炸开了,血流向上蜿蜒汇入血网。
他惨叫着,用力捂住伤口,甚至蜷缩身体阻止失血,嘶声高喊:“神快救我!”
结果口鼻耳孔也开始飙血,不久眼球爆炸,眼窝涌出血泉。
这坏蛋像切断中枢神经的青蛙失去行动力,手脚频频出现神经性痉挛,裸露在外的皮肤因迅速脱水干缩起皱,当流尽最后一滴血时这具灰白的破皮囊早已安静了。
这时场内已没了幸存者,随处倒伏着干瘪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