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一声脆响,弦断,徐青鸟的指尖也沁出血,他面若霜雪,紧紧攥住了琴弦,眼神里写着无措。

“沈侍巾可真是得意,原本以前以为陛下心尖尖上的人是徐侧君……”

“可不是,听说昨天陛下原本在徐侧君那儿,结果一听沈侍巾身体不适,立马就走了,徐侧君吟诵了《妾薄命》都没能留住陛下呢,哈哈。”

“沈侍巾生得好又知情识趣,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千秋宴那日大放异彩,陛下宠他也不奇怪……”

“嘘,徐侧君来了。”

几个八卦的宫人立马散开。

徐青鸟走过来冷冷瞥了他们一眼,平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基础上,又多了一副内分泌失调的晚郎相。

今日风和日丽,御花园的牡丹花都开了,一派莺歌燕舞处处繁荣的景象,花开得好,人自然也多,相当热闹。

沈廷被人抬着,慢慢悠悠在御花园里逛,时不时给自己喂一粒葡萄,相当惬意。

他远远就瞧见虞乔一身绿衣,站在红牡丹花丛中,手里捏着一把扇子,贺兰君卓则还是一身金光闪闪的,腰间六块腹肌隔着八丈远沈廷都看得格外清晰,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嗯……怎么不自卑呢?

他腿好了之后也要把腹肌练回来!

他摆手,示意把轿子抬近一些,看看他们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虞乔捏着自己的金羽扇,清清嗓子,调整好状态,扇子一开,唱道:“梦回莺啭,乱煞年光遍……”

徐徐一个回身,就见沈廷在他身后,虞乔一个哆嗦,差点弹起来。

沈廷也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过了一会儿,虞乔跟沈廷对视着,好像没有继续唱下去的打算。沈廷愣了,然后呆呆拍了两下手:“好!唱得真好听!”

该说不说,从专业的角度,他还是挺欣赏虞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