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年纪轻轻没得过宠就当了鳏夫的原因,柳官人脾气和脸色格外不好,时时刻刻都带着一股怨气,他按着不听话的沈廷,没完没了地絮叨:“你们这届都像你这样多话又不老实吗?要是这样的,我还不如去吃斋念佛呢,都是你这样的我每天不得累死。”

沈廷挣扎累了,也褪去一开始的羞涩,干脆趴在池子边儿上享受他的搓背:“没,我是我们这届话最多的。”

“还挺骄傲。”柳官人手上加大了力气,疼得沈廷嗷一声,“你这人怎么回事,长得挺好看,下手忒毒了。”

柳官人嘴角动了动,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动作放轻了几分,嘴上却不饶他:“忍着点。”

他给沈廷搓身体,然后讲该如何侍寝,他说得一板一眼面无表情,沈廷听得面红耳赤,趴在池子边,把通红的脸埋进臂弯里。

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羞死了。

但是耳朵还支棱着,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口是心非。

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两个时辰,沈廷睡了一觉又一觉,中途让柳官人揪着耳朵拎起来好几次。

洗过澡后,沈廷浑身涂得香喷喷,穿上了雪□□致,仙气飘飘的衣裳。

柳官人临送他走得时候,眼睛往他某处一瞥:“其实也不是完全那么糟糕。”

沈廷今晚受到他的冲击已经够多,闻言心里是羞涩的,表情是麻木的,冲他摆摆手:“谢谢你的安慰,再见……”

“再见。”柳官人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