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昭阳宫的杜芳堂坐定,荣招妹亲手为宇文施麟泡了茶递过去,谦卑道:“我宫中没有什么好东西,比不得宇文哥哥那里,还请不要嫌弃。”

宇文施麟笑着摩挲杯壁,盈盈看向他:“怎么会嫌弃呢?与西湖龙井一并泡制出的苦参茶,最是清热泻火,我懂些药理,荣侍巾真是细心,难为你时时刻刻都为宫里的兄弟们着想。”

他将苦参二字咬得极重,荣招妹脸上霎时间门失去了血色。

他讪笑点头:“是听说泻火,我这才专门泡来给哥哥的,如今夏秋换季,最是生燥。”

“想必也是因为如此,所以才在兄长的枇杷膏里加上五倍子吧,敛肺降火,清热祛痰。不过炸糖糕的油用得是毛棉籽油,兴许宫里是没有旁的油了吧,。

可这一次是巧合,可是这两次三次,荣侍巾还有什么想说的吗?若是此事告知陛下……”宇文施麟还是淡淡亲和地笑着,手里的茶水却一口未喝。

苦参、五倍子虽是上好清热利肺的药材,却也是影响男子生育能力的利器,毛棉籽油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伤精的利器。

这些东西翻来覆去地吃,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了。

荣招妹本就煞白的脸色一时间门更难看了。他添加的剂量都是刚好适量,且每次添加的东西都不一样,御景殿当值的太医是每日轮值的,因此他的动作根本不显眼。

他再装糊涂下去也无济于事,索性问:“你要我做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我要你在蛋降生之前,务必虚弱沈廷的身体,他最信任你,也喜欢你做的东西,我相信荣侍巾能办到不是吗?”宇文施麟望着荣招妹,就是他不同意,现在也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