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睡得香甜,宫中却有人夜不能寐。

第二日一早,沈廷给萧乐投喂完早饭,把她送上朝去,便打着哈欠坐在镜子前,任由宫人给他梳头发。

温书跑进来对他小声耳语一番,沈廷精神了一些,又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他们这些老的少的是没有夜生活吗?都起这么早?”

他又指指自己的脑袋:“扎紧点儿,精神。”

在宫里要过得风生水起,要么靠陛下恩宠,要么抱宠妃大腿,再就是投靠太后。

第一条路显然行不通,沈廷独得恩宠,谁都分不了羹。

抱宠妃大腿倒是个出路,就是没什么大出息,只可惜荣招妹硬生生把这条路也亲手断送了。

再就只剩下依靠太后这个归宿,虽然太后已经在宫中有了两个亲侄子,不会多帮衬自己什么,但好歹是陛下的生父,他一句话在宫里还是管用的。

荣招妹想得明白,所以一大早,身体还没好利索就收拾东西去伺候太后洗漱用膳。

他看得出太后一直嫌弃他小门小户出身,但又要培智鹰犬才勉强收留他,这已经很好了,总不至于哪日被沈廷揪住打死。

他从建章宫回昭阳宫,腹部隐隐作痛,面上晒出一层油汗。

和他一起出来的宇文施麟也没好到哪儿去,二人瞧着都十分狼狈。

“帕子。”荣招喘吁吁道。

并无人应他。

他又忍痛喊:“旺枝,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