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向太后说道:“臣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的一哥与四哥所托非人,请太后帮他们放还安置。”

“这种小事哀家会帮你的。”太后摆摆手,示意他去吧。

当天夜里,沈廷孵满四个时辰的蛋,被萧乐传唤去御景殿侍奉笔墨,沈廷亲了亲自己的蛋,才万分不舍地将它放进水里,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出门。

他心不在焉地给萧乐磨墨,墨汁溅得桌子上到处都是,萧乐连忙把墨块从他手里夺下:“行了,我看你心思也不在这儿,去一边坐着吧,今晚大概就能收网了。”

收网,收什么网?沈廷一脑袋雾水。

他感觉萧乐就算说了他也听不懂,既然没告诉他,那就是不用他掺和,他安心坐到一边儿去剥坚果,一边剥一边走神,想着自己宫里的蛋宝有没有想他,不多一会儿剥出一小碟松子和腰果,放到萧乐手边。

“萧乐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从昨天我把蛋带回去之后它就不动了,明明这几天她都会和我打招呼的。”沈廷说。

“因为今天的蛋已经不是昨天的蛋了。”萧乐头也不抬地回他。

沈廷以为她在跟自己开玩笑说诡辩论,什么今天的蛋不是昨天的蛋,今天的我也不是昨天的我,他着急起来:“我跟你说蛋不动了,你不要跟我说什么事物的绝对运动……”

他话还没说完,遇静就跑进来道:“陛下,麟趾宫着火了!”

沈廷扶着椅子一把站起来,腿一软,又跌坐下去,只觉得天旋地转,大声问遇静:“蛋呢!蛋没事吧!”

“火太大了,是被人从外面浇了桐油,蛋在里面,根本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