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未来得及同沈廷说让他留下好好休息,便见他已经解下床头悬挂着用来辟邪的宝剑,气汹汹往外走:“太后既然要重审那就审!这世上还没有道理了不成?!他要是审不出个四五六,蓄意包庇,我要他好看!”
萧乐心头一跳,忙追上去,一把拉住沈廷的手将他拖回来:“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沈廷的反应让她心里的那股不安越发强烈,她必须要核对一下沈廷到底知道不知道蛋是鸭蛋和鹅蛋。
“有什么都等回来后再说!”沈廷挣开她的手,像一只脱缰的野狗。
这形容不精妙,却精准。
萧乐既拦不住他,也不能让他听进去话,只能捏捏眉心任由去了,又连忙叫人追上。
建章宫里,宇文施麟也已经被放出来,他沉默地坐在角落里,宛如隐形人,太后以及宇文国公也在,正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埋怨他没有管教好桑青。
桑青被按着跪在地上。
而宇文东奕披着一件斗篷,坐在母亲身边,渐渐有了主心骨。
萧乐到的时候见此景象,略一低头吩咐亲信:“拿令牌请沈大将军连夜进宫,命她披甲佩刀来。”
今夜之事一出,便无须再伪装往日虚假的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