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它的脸上还有一道尚未愈合的伤疤。
这只怪物多半是被南哀时打服,强行抓来驱使车辆的。
竹瑶心中想,又看了南哀时一眼。
魔尊懒洋洋倚着车壁,支着脸,歪头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
流火被置于他的腿上,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剑柄,神色疏懒。
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长长的木盒,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竹瑶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那从她最初见到他时,便一直牢牢锁在他手骨上的缚魔链,与那锢在他脖颈间的禁邪锁,皆已经消失不见了。
它们原本所在的地方本该留下触目惊心的伤口,但不知是因着她为了分识折腾了太久,还是因为没了束缚的魔尊自愈能力太过恐怖,那些伤疤都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了。
两道血契落在他的脖间,没了禁邪锁的遮掩,明晃晃地暴露在外。那血契色泽嫣红似血,更衬得他面容妖异,不似常人。
“主人,”竹瑶听见有声音传来,“我闻到了,它就在这附近。”
是那只怪物在说话,她心中想着,便闻南哀时淡淡道:“继续找。”
怪物敢怒不敢言,三只头颅齐齐俯向地面,硕大鼻孔用力吸气。
顷刻之后,它顺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竹瑶不知道它在找些什么。
怪物停在了一片树林外,车厢太过庞大,进不了这狭窄的密林。
就见南哀时下了马车,脚步轻快地往林中走去。
竹瑶好奇地想要跟过去看,但她临时宿在阔剑里,魂识能够探到的范围太过有限。
没过一阵子,树林中传来一阵尖叫。
“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