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瑶点头答应下来:“我知道了,掌门师尊。”
……
鲜血顺着宽而长的衣袍滴答落下,淌了一地。
不知有多少魔物顺着本能被吸引而来,隐在暗处伺机而动,渴望着等他远去后吸食地上的血。
南哀时感受得到那些隐藏起来的气息,也能察觉到那些含着欲/望的窥探。
这些胆敢靠得如此之近的大多都是一些从未进过魔界的小妖小魔,挥袖便能除去一片,他却恍若不觉,无动于衷。
胸口阔剑隐隐震鸣,南哀时将它拔下,想起自己未曾将这把阔剑交给她。
他来到沂水山山顶。
楼柱许久无人打理清扫,已经长满青苔藤蔓,因着前几日下的大雨而微微返潮。
南哀时并不在意,靠着它,盘腿坐在寺庙中的钟楼顶端。
无天灵已经苏醒,察觉到剑身又一次被他的血液所灌溉,本来很是生气。旋即它跃出流火,看见南哀时胸前狰狞可怖的伤口,惊得险些一个倒仰。
这伤口上的剑意太过熟悉,显然是它所造成的。无天灵怀疑剑生地想,难道是它在沉睡中梦游起来,狠狠地捅了这魔头一剑?
虽说能伤到魔尊心口对仙器而言无疑是一种至上的荣耀,但它现在被南哀时所困,剑身本就不安全,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无天灵先是把流火剑挪得远了些,以防又沾上他伤口中的血液,然后才忐忑不安地咕哝起来:“我一直在睡觉,什么都没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