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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使魔胆小如鼠,他看上一眼便会吓得抖如筛糠,南哀时也散了让它们折腾出些动静的念头,恹恹坐在椅上,闭目养神。

那柄小剑亮了起来,解除了自我的封闭。

南哀时若有所觉,猩红的眸睁开,又看了过去。

在赤血渊中,南哀时对时间流逝的感知本就不甚清晰,而这种情况在他在梦境中待了那般漫长的时光之后愈演愈烈。

他垂目看着流火,不知她那边怎么样了,也不知她是不是等得心焦。

只是流火似乎并非来传话的,解除了封闭后始终安静着,不发一言。

南哀时的睫轻轻一动。

他想起了她说的话,她的指责。

欲/望在心尖漫开,他舌尖抵了抵唇角,指尖攥紧了些,似是在忍耐。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问他,这究竟有什么好忍。

……就看一眼。

总归,她也知道流火剑上存有他的意识,知道可以通过流火与他沟通。

只看一眼。

强行压制的火苗顺着贪/欲的风升腾而上,南哀时不自觉地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唇。

他想要在她的身边,想要与她经历许多事,想要知道她周围发生了什么。

就像从前一样。

片刻屏息,南哀时闭上眼。

流火剑上的曼珠沙华亮起,一如他脖颈间嫣红的血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