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学校远吗？”

“还行。”康志文的目光瞥过去，正好看到一个从陈庆肩膀旁边探出来的小脑袋, 在看到自己的视线后, 那个小脑袋又缩了回去，似乎是不愿意和他对视, 但又不太像。

不知道是不是路灯光实在是太亮了, 眼睛里星光点点。

尤让摸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几颗小糖果, 这是今天甄阮给他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来，两颗造型圆润的小糖果安稳地躺在他的手心里, 外面是彩色的玻璃糖纸，精致小巧，包着一粒水果糖。

他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 伸手把糖送到陈庆的跟前：“要不要来一颗？”

陈庆不会拒绝他, “谢谢。”

他捏了一颗走了，尤让的手接着就到了康志文的跟前，这一回他没有讲话，只是摊着手。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动作意味很明显。

康志文盯着他白嫩手心里的糖果看了两秒，这才伸手捏了另外一颗：“谢谢。”

尤让抿着唇，小声回应：“不用谢。”

他眼角的余光落在清俊的男生身上, 男生旋开糖果的包装纸, 展开, 将小小的糖粒送到自己嘴边。

“你们之前学校是不是很严酷啊。我有个以前同学就在你之前的学校里，听说你们学校都是一个月换一次班，按照每个月的名次来重新组班？”

陈庆嚼了两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嘴巴里的糖都被嚼碎了，咽下去。

尤让嘴巴里也含着糖，他刚刚看到康志文拿了橙色糖纸的，他也从口袋里捡了一粒出来吃。

糖粒是橙子味道的，又甜又酸。

康志文应了：“是的。”

苏省是国内教育大省之一，学生们的学习竞争力强劲，尤其是高中阶段，不管哪个高中都使劲儿往上钻，想着要培养出更多的人才，更多的优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