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手指,将尤让的下巴勾起来,在去看对方的脸,湿漉漉的一片,看着格外可怜。

“怎么哭了?可以把你做的噩梦说给我听吗?”

康志文循循善诱道。

尤让不吭声,闭上眼睛,象是睡着了,如果不是他的眼圈变红了的话。

康志文心疼他,把他抱起来,带到于浴室,将尤让的衣服脱掉,一点点给尤让洗去身上的冷汗。

可是洗着洗着,卫生间里空气的温度便上升了。

康志文贴上了尤让,尤让死死扒拉住他。

两个人像是濒死之前的缠|绵一样,谁都不肯松开谁。

等到尤让再次上床,他的浑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

一上床就昏昏沉沉睡过去,这一脚睡的很踏实,没有心神来胡思乱想。

康志文陪着尤让睡着,等到对方呼吸平稳,这才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给人打了个电话。

“喂,安排一下心理医生。”

康志文跟对面的人吩咐了几句,又忍不住抽了一支烟,站在外面,等着外面的晚风将身上的烟味全都席卷走,这才进了屋子,重新又躺在尤让的身边。

尤让的眉头拧着,等到他躺好,身上的热源传来,尤让下意识地靠近热源,将自己的手脚、身体都缩进去。

镶嵌在康志文的怀里不愿意出来。

第二天,尤让醒过来之后,康志文带他去见了个朋友。

对方是一个非常温柔、面容普通的中年女性。

尤让抬起眼去看康志文的反应,康志文介绍说是自己的一个老师,让尤让不要担心,老师人很好。